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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样父亲与母亲走到了一起,并不是出于感情,纯粹只是商业和政治的联姻。
  父亲渴望母亲体内流淌的维多利亚血脉融入他的子孙后代体内;母亲也想借父亲庞大的财富光复早已没落的家族。
  就这样我诞生了,在一个没有感情的家庭里。
  车窗外的那群失业者都曾是父亲公司的员工,除了房产外父亲的产业还涉及医药、生物科技与重工业领域,就连那个“西蒙家族”都无法与其比拟。
  大萧条来临前父亲就已凭借他过人的商业嗅觉察觉到了风向,提前一步大规模裁员,美名其曰“减轻负担”,并着手将自己手中的资产变现。
  一切也正如他所料,金融危机开始后哥伦比亚的物资与房产快速贬值,工厂迫于压力纷纷倒闭,很多公司甚至连员工的遣散费都付不起。
  而那时时候父亲就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边抽雪茄边嘲讽那些人的愚蠢,并表示因为他的精明我们家族的产业只受到了很小范围的影响。
  父亲还放话说,“风暴结束后我们就会是哥伦比亚最富有的一批人了,看到时谁敢小瞧我!”
  依我看那些贵族对父亲的评价一点都没错,他其实就是个“蝗虫”般的人,疯狂地啄食眼前的一切。除了早年身为科研人员的那段时间外他基本上对这个社会是没什么贡献的,
  
  而这个社会也到处是这种人,所以这个社会才会如此糟糕。投机者多了,正常工作的人反倒没饭吃。
  每当我看到街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手上的老茧时我就会想,“他们难道不努力吗?”
  “为什么我们不把东西分一点给他们呢?”后来某次吃饭时我问父亲。
  父亲没有回答我,只是露出惊讶的神态,“你在说什么呢…分给谁?”
  “就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啊…我们手里的食物几辈子都吃不完,为什么不分给更有需要的人呢?”
  我又看了眼母亲,从她的眼神中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父亲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左手的的刀叉按住那块滋油的牛排,右手的餐刀慢条斯理地将一小块肉切下,他又用刀叉叉起那块肉放入口中咀嚼。
  吃下那块肉后他才慢慢开口,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是过去有位神看饥荒时期的某个农民可怜就给农民一个鸡蛋,结果第二天农民依旧伸手要,神也就给了他,这种供给关系不知不觉间持续了一年……
  一年后土地干旱结束,结果农民依旧伸手向神讨要鸡蛋,神表示“你应该自己种地养活自己了!”,就拒绝农民的要求。结果那个农民从此记恨神,认为神是个小心眼,并天天朝天辱骂,这叫什么事呢?说到底神本来就不该给农民鸡蛋啊……
  父亲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他是将自己看做神了吗?是认为如果向难民们施舍食物,难民会无止境地索要?还是他觉得难民们会恩将仇报?
  这个故事对年仅十岁的我来说还是太难懂了,而讲完那个故事后的不久,我的人生便迎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事实证明,在天灾般的风暴面前,千年巨木也会被连根拔起……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四十三章 大地的记忆
  塞雷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心理咨询室,这里按照她心理医生的喜好装修成书房模样。
  房间四周被顶到天花板的黑漆木书架包围,书架上摆放的书本也都不是装饰,每本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籍,最新的一本都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
  
  
  房间内弥漫一股熏香的气味,据说香料的原材料是一种能让人神经放松的植物。该植物广受原产地的巫医们推崇,每当那些巫医替病人治病时就会要求病人服用这种植物熬成的药汁,能让人快速进入深度睡眠。
  除书本外这房间内还摆放有屋主人从泰拉各地收集的稀奇玩意,像是某萨尔贡土著祭祀用的石鬼面具,献上鲜血便可得到强大的力量;从东国古代遗迹中发掘的灵石腰带,一旁附有“战士啊,将希望之石的力量附着于身”字样的纸牌。
  书架某一层角落堆满了莱塔尼亚炼金术师制造的颜色各异的硬币,据说数百年前的巫王曾展现过这些硬币的威力,但最终被膨胀的欲望吞噬;另一边则是卡兹戴尔王族世代守护的的奇特印章,据说用这些印章就能与上古的恶魔缔结契约;书架最顶端支架上摆放一支箭头处附有甲虫雕塑的箭矢,被戳中的话不知会怎样…………
  “这些都是这片大地的奇迹……”塞雷娅的心理医生开口,那个淡绿色短发的菲林女人在沙发上二郎腿,身子朝后躺,双臂微微敞开指尖在空中游离。
  “这里每一本书都记载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或是被人遗忘的神话,每一样物件都曾缔造过一段传奇,但它们现在都以沉睡的状态静静地躺在这里,因为它们输了……败给了时间…”
  塞雷娅无意间瞥到一本《炎国古代秘史》紧接着是《第一次泰拉世界大战》随后是《东国通史》。其中《第一次泰拉世界大战》这名字令她感到奇怪,这片大地各国间的冲突只在局部地区发生,从未爆发过世界范围的战争。
  “这片大地从不缺勇者与英雄,他们有的老死后化作飞灰,他们年轻时发生的故事会逐渐被人遗忘,仿佛从未存在过……而有的到晚年便开始变质,最终堕落成他们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心理医生讲完后便摇头,“这难道不可悲吗?您说是吧?塞雷娅主任?”
  “是的…凯尔希医生…”塞雷娅意识从冥想中清醒,她端起对面圆桌上的咖啡,杯口放到嘴边小抿一口,淡淡的苦涩在她口中蔓延。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凯尔希轻柔地问,这种温柔在平时很少见,也许帮人调节心情时她也可以放松。
  “看到了我童年时的一些事,哥伦比亚大萧条时期的……”塞雷娅的话戛然而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凯尔希点头,“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呢?是对我不够信任吗?难道塞雷娅主任怕我将听到的内容讲给他人?”
  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圆桌上的蜡烛,这儿没有窗户,墙壁也是由隔音材料堆砌。可以说这里是整个罗德岛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心理咨询室外还起到保险仓库的作用,用于存放凯尔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