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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们知道外面的卫兵绝非等闲之辈,由当今炎国最强的战士们组成,而如今外面没有任何打斗声就说明……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人能察觉……
  对方下手干净利落,根本不给卫兵们反应时间。
  “噔噔噔………”高跟木屐走路时产生的声音,在当时的炎国这种木屐是归死者所有,在下葬时穿着,都说高高的木屐能助他们渡过冥河的水。
  “莫非是那菲林药师的药起作用了?!”
  “可陛下是真的咽气了,太医甚至剖开胸脯看到她停跳的心!”
  “该不会是那药根本不是救人的药……而是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药?”
  “可死而复生后那还算是人吗?”
  “陛下不是病了!她是阳寿尽了!”
  大臣们又开始议论,新皇已经坐不住了,她一拍龙椅借助向上的掌力弹起,随即拔出一旁的佩剑,刀身瞬间变成红色,她狰狞道:
  “他奶奶的!今天就算真是死人活过来朕也要将她送下地狱!”
  这番感人肺腑的“孝顺”之言无疑打动了屋外的“不速之客”,传来沙哑的女人声:
  “儿啊……孤的位子坐的舒坦?”
  被染成红色的窗纸慢慢透来对方的身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树枝状的犄角………
  吾易七罢I霖七瘤⒈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十七章 他眼所见
  “千年前的他看到了什么?这份思念又会传递到何方?以怎样的方式传递下去?”
  …………………………………
  母亲曾对我说过她怀孕时听到了两种不同的心跳,所以很早就知道肚子里是双胞胎。
  对于这个说法我怀疑她有吹嘘的成分,就像她曾对我提到过她年轻时的那些“壮举”一样,那些充斥着怪力乱神的神话故事。
  估计没有多少小孩会在睡前听自己母亲讲述以她自己为原型的神话故事,这种感觉很奇妙。每当从母亲口中听到“巨兽”、“魔神”、“邪龙”之类的玩意时我感觉那些很遥远,可当她提到“后来我一把将那家伙揍飞出去”或是“将那龙头一剑劈开!”时,一切仿佛又离我很近。
  神话与现实相互交叠,母亲是活着的神话。
  “母亲很强”,这个概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产生了,但在我身上没什么体现,我从小体弱多病甚至连剑都拿不稳,也无法像天师那样催动经脉中的技力施展法术。
  我这种人在这片大地上就是个“废物”,只是运气好到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中,由这片大地最强的女人生下来。
  当母亲确定我没有习武的天赋后只是微微低下头看着我,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失落,仿佛在说,“这孩子真的流着我的血吗?”
  自此她便将所有精力倾向于我的同胞姐姐,
  姐姐她从小身体强健,很多大人都说在她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都将姐姐默认为母亲的继承者,所以母亲对姐姐格外严格。
  而我从小就处于一种放养状态,母亲从未限制过我不能到什么地方,也许对她而言看不见我才是最优解。按照惯例等我成年那天她会随便封个领地给我,让我在那自生自灭。但和穷人家的孩子相比我又幸运不少,最起码这辈子衣食无忧。
  每当我爬到皇宫的城墙边缘看到皇城外的平民区里的孩子成群结队地玩耍时我都会感到心发酸。
  这是“嫉妒”,我在嫉妒那些孩子强健的身体,嫉妒他们有可以互相打闹开玩笑的“朋友”,那种东西可能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有的。
  皇宫内有股让我痛苦的寒冷,无论是人还是建筑都过分地“规整”,没有任何“温度”。大人们对我彬彬有礼,尽管我在他们眼中看不到真正的尊重。大人们带来的孩子也会对我问好,因为我是他们父母主子的儿子,将来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主子。
  每当皇宫内的孩子们凑到一块他们总会率先问我要玩什么,吟诗作对或是下棋射箭总是些贵族玩意,因为考虑到我的身体他们总会率先推荐只用脑子的游戏,而且都会故意输给我以谋取所谓的“人情”
  明明只是一群孩子之间我却嗅到了“政治”的恶臭。
  说到底他们是臣子们的孩子将来会成为臣子,而我是皇上的儿子,将来就算不成为皇上也会成为地位显赫的贵族,从小巴结我,成为我的“朋友”对他们没有坏处。
  我讨厌他们,讨厌政治和官场。
  记得我有一次提议让他们互相殴打,那些贵族臣子家的孩子们便拼了命地互相殴打对方,完全不成体统,只因为这是“皇子”的命令,他们拼了命地向我宣誓忠诚,打到对方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母亲得知此事后重重地扇我一巴掌,印象中那是她唯一次打我,可能真的触及到了她的底线,随后她并没有骂我只是抱着,沉默三分钟后突然呜咽,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看到母亲哭泣的我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可悲的女人罢了,将那身龙袍剥开,排除那一身武艺和强大的肉体后只剩下脆弱的心。
  听到母亲哭的我也跟着哭起来。
  我哭是因为害怕那样的母亲,母亲哭则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奇妙的是我从她的哭声中感受到了“母爱”
  是啊,她对我的感情只有卑微的怜悯………
  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这里,不是由这样的母亲生下来就好了,如果能有健康的身体就好了,如果能有爱我的父亲和母亲就好了,如果………
  想到这里我便又哭了起来,在大臣们的孩子中间。我并没有感到太过悲伤,只是突然感到有眼泪在眼眶打转,随后自然地流淌下来。
  “怎么了?”
  “没事吧?”
  身旁的孩子们纷纷关切地问,但我从他们的眼中没有看到“真”,他们只是在应酬,也有部分是在害怕我真的出什么事会被长辈追责。
  姐姐当时路过我们聚会的后花园,看到孩子群中流泪的我她停在原地顿了顿,嘴裂开一条小缝但又缩回去,眼神由惊愕变成厌恶再到冷漠,蠕动的嘴唇久久地憋出句:
  “废物……”
  随后她扬长而去,我每个月才能见到她几次,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她越来越像母亲了,尤其是无情的部分,那伤起人来毫不留情的嘴和同样冰冷的眼,无情的剑。
  姐姐十岁时能用训练用的木棍劈开一人高的巨石,而我那时连续跑个五百米都会喘。
  除了外貌和母亲的证词外没有其他方面能证明我们有血缘关系,我出生时似乎取走了她身上所有缺陷的地方,而她夺走了我身上出彩的部分。
  人世间从没有公平,只是出生就很不公平,但遭受不公平的人们却要强求公平,最后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无法反抗那就顺从吧,像我从小就学会了顺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