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家族排斥甚至是驱逐，最终沦为拾荒者的可怜人，当然相处过后才发现这家伙其实真的是个混蛋。”
　　“有从小被抛弃，最终被教堂收养却发现平日慈眉善目的教父背地是里其实是寻求猎奇的恋童癖，最终为了活命在布满刑具的地下室里对其痛下杀手，被道上评价是天生的杀人犯，但其实只是个无法再信任别人的胆小鬼。”
　　女人一边抽烟，一边用平淡无奇的语调描述这些听起来就很离谱的人生简介，仿佛是在聊些家常便饭的小事，或许在这个疯狂而不讲理的世界中荒诞反倒最为真实。
　　她微眯着黄中透黑的眸子，颔首，打量白狼，并逐步分析。
　　“虽说破旧，但身上的料子不错，面容姣好，而且举手投足很有修养的样子，不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贫民…………”她咧开嘴角，像是联想到某些有意思的事情，“你是大家族的小姐吧？怪不得道上都在打听你。”
　　“唉！？德克萨斯，那不如咱们把她卖到黑市上吧！一定能值很多钱！”女人的同伴淌出口水，揉擦双掌，跃跃欲试。
　　“可那样就太无趣了～”女人伸手阻拦，思考一阵后，提议：
　　“要加入我的后宫吗？虽然整天都是打打杀杀，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机会，而且同伴都是些奇葩，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刚才在笑吧？明明是极度血腥的场面，但你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女人的眼神变得锐利，透着些戏谑，但又无比包容，充满欣赏，“咱们是同类，都发自内心地渴望着杀戮、鲜血，怎么样？如果加入我们就可以天天这样，再没有任何人说三道四。”
　　最终白狼握住女人伸出的手。
　　“我的名字是拉普兰德，那么德克萨斯，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嗯……”女人歪着脑袋，头顶的耳朵一阵抖动，左耳镶嵌着两枚耳环，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像铃铛。
　　“既然刚玩闹之后，用于舒缓身心的运动，还能有什么？”她一只手握呈杯状，用另一只手的手中伸入，并来回，极其下流的手势，“sex～”女人解释。
　　“不是用于繁衍，仅仅只是享乐、纵欲，像野兽般粗野奔放的性。很有趣哦～毕竟做过之后家族的感情便会加深，大家都是这样。”
　　“可现在只是清晨………”
　　“那你想一直做到深夜吗？”
　　“……………………”
　　…………………………………
　　“最后一根了……”
　　德克萨斯老道地点燃衔在嘴边的香烟，苦涩浓郁的烟草烧焦气息迅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吹拂的冷风很快将弥漫在雨雾中的烟气吹散。
　　鲁珀人的嗅觉味觉则比其他种族的亚人敏感不少，但德克萨斯此刻依旧面无表情，她已经是老烟枪了。
　　雨天的空气比以往要来得清新，但德克萨斯讨厌雨天，因为雨天是灰色的常伴死亡与葬礼……
　　也许是觉得气氛不对，她少有地用手中掐灭烟头丢弃在地上，用鞋底将剩余的火苗熄灭。
　　“真不像你啊……明明连一半都没抽完……”
　　身旁为其撑伞的白狼用嘲弄的语调说道，这是德克萨斯仅剩的后宫。
　　“我曾和某人打赌，要是我输了就再也不抽烟……当然，这在当时也只是个笑话……”
　　“结果呢？”
　　
　　“我输了，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和不自量力导致家族的覆灭，但我却依旧决定履行这个承诺，就算是对死者的尊重吧……”
　　说罢她望向土坑中深埋的棺椁，现在能看见的也只有微微露出泥土的棺面，刻在上面的文字被污渍覆盖到辨认不清。
　　“这大概是那家伙自那之后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信任别人了，很遗憾，我辜负了，愿天堂没有神父。”
　　德克萨斯半跪下，抓起脚边为数不多的还未被雨水浸湿的勉强还算干燥的土壤，起身向墓穴中撒去，由身旁的白狼念悼词。
　　
　　“烟还有吗？我知道你那根是新开包的。”
　　德克萨斯知道那家伙并不抽烟，但现在她已经懒得问道缘由，反正她已经决定与过去饯别，这场葬礼也是送给现在的自己，墓中长眠的不止一人。
　　她从破旧西式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残有她体温和气味的烟盒，附带一支破旧的老式打火机，上面刻着她名字的缩写字母。
　　“既然我已经决定戒烟，这玩意大概也用不着了吧……”
　　白狼接过她的烟盒与打火机，捧在手中，仿佛在嗅着上面原主人的味道，这是鲁珀们的坏习惯。
　　“我打算离开这里……”
　　德克萨斯冷不丁地说道。
　
　　“去哪？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无论在何地都无法久留，终日也只能与刀刃箭弩为伴。”
　　白狼并未如预料那般发疯似地阻挠她，甚至比以往还要平静不少，这让德克萨斯有些意外，但更令她惊奇的是自己的反应。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或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渴望着唯一的情人能伸手挽留自己，当然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脱离家族能干什么，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埋名隐姓，当一名普通的送货司机也说不定……你也知道我车开得不错。”她苦涩的笑着。
　　“我不会变。”白狼只这么回应她。
　　“是的，你一直如此，附近的郊区有家不错的旅馆，那里的老板是我的熟人，去那里歇歇脚吧？最后………再做一次。”德克萨斯提出请求。
　　“那就走吧…………”白狼清楚这意外着什么。
　　“某人在临终前把自己的财富密码托付给了我，说是死后无法在地狱消费，呵呵……那个守财奴貌似存了一大笔血钱在黑市银行。”苦涩的笑声，“要咱们平分吗？”
　　“不必了……”白狼抬头，望向熟悉的灰蒙蒙的天空，与那天一样，“不要消费死者，不吉利。”
　　她叹息。
　　……………………………

番外 : 番外：监禁
　　当德克萨斯再次醒来时，不出意料的，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墙角边还点着支蜡烛，当然目的也不是为了照明，用那家伙的话说叫“调情”。
　　虽然早就清楚那家伙精神不正常了，但没想到连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感染矿石病的时候？
　　不，这种疯狂更像是烙印一般直接刻在她的灵魂和血脉之中，或许从第一次见面时
　　，那家伙就已经有这个倾向了……
　　德克萨斯只感觉浑身无力，四肢被厚重的铁链束缚，若是平日自己定能轻易挣脱，但地窖四周的结界抑制住她的源石技艺，很明显，是那家伙的能力。
　　这里从结构上看应该是某处不知名的地窖，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