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揪着狌狌的大脸盘子,看着狌狌腥红怨毒的眼神,撇了撇嘴:“精怪?”“不,是妖怪。”张起灵的声音紧接着黑瞎子响起来。精怪多修炼而成,妖怪多为邪恶灵魂。狌狌本来应该是瑞兽,算是精怪,却不知道为何变成了妖怪,根本感受不到原本的祥瑞气息。
解雨臣站在黑瞎子身边,一把拍开黑瞎子即将送到狌狌嘴里的手,语气严肃:“小心,手欠玩意。”黑瞎子委委屈屈地缩回想掰狌狌牙的手,在金主大人面前装乖。
张起灵偷偷拧紧瓶盖,暗中吃醋,再次下定决心:回去就去张家古楼“借”点宝贝,不然媳妇要没了!
小张气闷,小张抄起黑金古刀,砍掉了狌狌的脑袋。狌狌脑袋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停在解雨臣面前,差点脏了那只香香软软的粉色钱包的鞋子。
黑瞎子从后面凑近张起灵,朝张起灵白皙的脖颈上吹气,温热的气息带着贱嗖嗖的感觉拂过张起灵的皮肤,惹起一片害羞的红色:“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真坏啊~阿灵哥哥~”
张起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单薄的兜帽衫下,某人的麒麟纹身己经跃然皮肤之上,威风凛凛的冒了出来。
黑瞎子的大爪子还不老实地想要摸摸张起灵的腹肌,墨镜后的两只眼睛突然被解雨臣的两指之间,随风摇曳的一抹红色吸引了。
黑瞎子立刻从张起灵背后丝滑“流”出(具体参考汤姆猫)非常绅士的从旁边一个佣兵头上摘了帽子,行了一个中欧贵族的鞠躬礼:“很乐意为您.效劳,my dear madam.”
解雨臣不用说话,黑瞎子就非常熟练地弯腰低头蹲下身,狗腿的把狌狌头拨开,向上伸出两只白皙修长的手指鬼鬼祟祟的夹住红票票的另一边想丝滑抽走,没有抽动,黑瞎子疑惑抬头,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手指继续用力:“老板?”
解雨臣踹了黑瞎子一脚,不重,跟挠痒痒差不多。还是无奈的松了手,算了,宠着吧。黑瞎子顿时喜笑颜开,跑到十米开外,对着从密林外透进来的一束阳光检验真伪。
后面传来一阵吵闹,黑瞎子小心翼翼地收好钞票,赶紧凑过去看热闹。是几棵枯萎的树,还有几只只剩下一层薄皮的动物,动物的皮肉里面,肝脏什么都腐烂了,阿宁拿着小刀刚划开,就发出一股浓厚正宗的腐烂臭味,猪都不吃。
树也是,在雨水充沛的密林里有这么几棵完全没有水分,一碰就化成飞灰的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真是概念化的枯萎。
阿宁果真是女强人,拿着刀检查那埋汰的动物皮囊,一点都不嫌弃,当然嫌弃也不表现出来,毕竟她还有那么多手下要震慑:“在附近搜搜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快去!”
不一会就有人发出惊呼,有人咋咋呼呼地回来了,阿宁摆出领队的架势,大吼:“慌什么慌,说!”佣兵很快丢过来一个东西,像蜜蜂,但是有鸳鸯那么大,小腹的尖刺比抓猪时用的麻醉针头还要大,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张起灵看着那东西,脑子里想起来一个名字:钦原…
有兽焉,其状如羊而西角,名曰土蝼,是食人。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hē)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黑瞎子显然也发现了,立刻惊奇的叫起来:“哑巴,熟不熟悉,这不是昆仑山的东西吗?怎么跑到山东来了。”钦原是肯定的,虽然不知道有几只,而且…有钦原就一定有土蝼。
土蝼食人…而且难对付。张起灵偷偷摸摸抽出黑金古刀,打算给自己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