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存边说边将菜炒好了放在盘子里,开始洗锅。
裴惊听到齐存说的话也冷静了下来,“我会好好想一想的,理清楚思绪再想要不要去追薛知青。”
话音刚落,宁甘棠就走了过来,“追什么?追薛知青?是小意吗?”
裴惊看向她,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大人的事情别打听。”
宁甘棠挑眉,“啧!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怪不得你这几天都奇奇怪怪的,原来是看上了小意。”
“是,看上了!怎么滴吧?”裴惊也没想瞒着她,干脆承认呢!
“你给我别乱招惹小意。”宁甘棠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宁甘棠想起薛意惹说的那些事,再想想自家表哥的家庭情况。
她虽然不会嫌弃小意,好朋友和表哥在一起这件事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舅舅舅妈他们是什么想法。
要是他表哥提前招惹了小意,结果舅舅舅妈他们不同意,那到时候小意怎么办?
小意己经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了,可不能再让她受伤害了。
裴惊被她的严肃唬住了,“怎么了啊?”
“怎么了?你不介意小意是二婚,你就敢肯定舅舅舅妈不介意?你还是先把家里的事情搞定再说吧!”宁甘棠没好气道。
裴惊想说他爸妈不介意,但是又不敢确定他爸妈是不是真的不介意,这事他还真没想过。
裴惊点头,一脸真诚,“嗯,我会好好想清楚的,做好家里人的思想工作再出手,不会冲动行事。”
“那就行。”宁甘棠放心了一些。
按照她对舅舅舅妈的了解,这事他们八成是不会管的,但是万一呢?
齐存看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开口道:“好了,你们兄妹两个不吃饭了?”
“哦对对,吃饭,吃饭,米饭蒸好了,我去喊小意和苗苗。”
说着,宁甘棠去了她们自己屋里。
裴惊回了他们屋里喊陈稻谷去了。
没一会儿,几人就围在了小桌子上吃起了饭。
吃过饭后,一行人装好水,给自己武装严实就出发去了打谷场。
今天时间耽搁久了,几人去的时候大家都己经拿着镰刀准备开始了。
薛意惹也连忙跑到了娟婶子那块地里,跟着继续割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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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 火车站
“媳妇儿,你警醒一点,车上扒手多。”
“哎哟,我那力气,扒手偷我东西试试?我给他撕碎喽!”
说着,温媛朝着秦振赫摆了摆手,“行了,快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温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接过秦振赫手里的两个大包裹放在脚边。
“行,媳妇儿,你记得和阿意说那件事,我估摸着小丫头去甘省下乡就是为了薛叔和相臣。”秦振赫重新嘱咐了一遍。
温媛点头,“知道了,快去忙你的去,一早上了,叨叨个没完。”
秦振赫无奈一笑,和温媛挥了挥手就下了车。
温媛旁边的一位大婶儿看着两人的样子没忍住笑着开口:“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新婚啊?”
温媛摇头,“哎呦,结婚都十来年了。”
“那你们感情真好。”大婶不由夸赞起来。
温媛甜蜜一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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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大队
一下午,薛意惹几人都在割麦子,等下工后,记工分,薛意惹今天比较厉害,挣了八个工分。
她美滋滋的往知青点走去,走到半路,碰上了宁甘棠几人。
裴惊难得没有往薛意惹旁边靠,走在陈稻谷旁边想些什么。
几人一同回了知青点。
老知青只有宋志国和杨建柏回来了。
宋志国本来在院子里兴致勃勃的洗菜,看到薛意惹进来了神色一僵,反应过来后迅速跑回了厨房里。
“他这是咋了?”薛意惹回头看向陈麦苗和宁甘棠。
宁甘棠和陈麦苗哽住了,有没有可能是被你吓得?
薛意惹看两人的表情想到了什么挑眉一笑,然后转身进了屋里。
宁甘棠跟着齐存去做饭了,陈麦苗跟在薛意惹身后进了屋。
薛意惹回了屋里,打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看书了。
“小意,你好勤奋。”陈麦苗不由感叹。
薛意惹一脸的不好意思,“主要是现在也没事干,看看书还是好的,你要不和我一起看?”
陈麦苗没啥意见,她还挺喜欢看书的。
这么一想走过去坐到薛意惹旁边,两人看起了课本。
等宁甘棠回屋喊两人吃饭时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宁甘棠只觉头皮发麻,为什么这两人都这么喜欢看课本?
课本有啥好看的?
薛意惹和陈麦苗应了一声,跟着宁甘棠出了屋子。
等吃过饭后,几人回了屋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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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早,薛意惹几人醒来以后准备去上工,就看到赵甜甜收拾上自己的行李朝着村口去了。
行李有些多,宁甘棠拉着齐存帮赵甜甜搬到村口再搬上牛车。
“你们回去吧!我要回城里享福了。”赵甜甜朝着宁甘棠笑了笑。
宁甘棠点头,“你总算是想开了,为你高兴。”
“知道了,谢谢你,宁甘棠。”
这几个字从赵甜甜嘴里说出来还挺不容易,这自从来了乡下都说了两回了。
宁甘棠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大院儿的,客气啥。”
说完,她拉着齐存回去上工了。
赵甜甜最后看了一眼西川大队,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上了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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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自从听了宁甘棠和齐存两人的话,思考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中午就请假去公社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他都想好了,他喜欢薛知青,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她长相出众对她关注比较多,可是相处了几天下来,你就会不自觉被她吸引。
她会武功,对于伤害她的人毫不手软,对她好的人,她也会想办法对那人更好。
总结下来,他发现薛知青只是看着冷淡,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
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同志,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想试一试,如果薛知青不同意的话再说,同意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心情美滋滋的给家里人打通了电话。
“阿惊?你怎么突然打电话了?是棠棠出什么事了吗?”
对面听筒里传来一位中年妇人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