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信吗?”
“信。”严行之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这叫梨栀沅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我打你也只是下意识的,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信。”严行之那张俊脸上终于散了些许寒意,添了几分笑意与暖色。
但这并没叫梨栀沅放下心来,与其相反的,她觉得事情更糟糕了。
严行之向来双标,待旁人冷得刺骨,唯独待梨栀沅时会有无限暖意,纵容梨栀沅所有小性子。
但凡刚才,严行之训斥她几句,甚至还手,梨栀沅都会松一口气,可他这么好说话,那才是糟糕了。
“那你撒手。”梨栀沅话音落下时,右手下意识握紧。
倘若严行之还不放开她,那她便只能让严行之再尝一下她的厉害了。
注意到梨栀沅下意识动作的严行之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说道。
“阿沅,你的蛊对我没用。”
“你小看我?”梨栀沅可是身为前苗疆圣女,最听不得的就是小瞧她的话。
在发出质问的下一秒时,梨栀沅都要被自己给气笑了。
“不是小看你,你很厉害,但你教给我的东西我都没忘,还把你留在我体内的蛊虫驯化了。”
“我说我怎么感知不到你的存在,原来你,不对,等等,你什么时候驯化了我的蛊虫?”
在再次见到严行之前,梨栀沅还感慨裴景澈是真的强悍,愣是在短时间内记起了梨尤笙。
但她梨栀沅没意识到,这还有个更牛的?
“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
“你别告诉我,在第二年后,你就能......”
“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的踪迹,你的心情,你的一切。”
听完严行之说的这些话后,梨栀沅震惊到合不拢嘴。
一个跟着她学了几年蛊术的半吊子,驯化了她亲手下的蛊虫?
“你这小虫子竟然背叛我。”梨栀沅很不爽地戳了几下严行之的心口,后者也是任由她戳。
“阿沅,我想带你走。”
“喂喂喂,你老婆在那。”
“她不是。”
梨栀沅还要再和他争执几句,就听到严行之极其坦率地说道。
“你知道的阿沅,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两人没办婚礼,没领证,之所以任由她待在我身边,也只是因为我要借助她搞垮对我威胁最大的二叔。”
“她的孩子是我西叔的。”
严行之话音落下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在短暂的寂静过后,梨栀沅眨了眨眼。
“外人眼中你的夫人,给你生了个长辈?”
见这梨栀沅还是和以前一样跳脱,严行之眼底的笑意更浓。
“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无论如何,他这次都不会松开手。
一切的一切都在严行之的计划中。
严行之因家庭因素作用,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极强的警惕性,更何况是主动找到自己,还要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的梨栀沅。
他自然是调查过梨栀沅,不过后者很坦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严行之。
唯独隐瞒了苗寨去父留子的传统。
她的到来无疑是给原本世界只有黑白灰三色的严行之增添了无尽的色彩,就算严行之再设防,还是被梨栀沅的人格魅力所打动,所征服。
许是连梨栀沅都没意识到,严行之的占有欲很强。
他自小就不被父亲喜欢,能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当他得到什么,就会死死捏住,不会松手。
倘若有人和他争抢,严行之会步步谋划,叫对方吃尽苦头。
严行之越爱梨栀沅,就越不想和她分开。
因此,他接触了自苗寨出来的族民们,旁敲侧击知晓了一件事。
梨栀沅在确定怀上孩子后,会离开他。
在确定梨栀沅找到自己只是为了去父留子时,严行之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一首以为他对梨栀沅的人生没有任何影响,却没想到自己对梨栀沅是有价值的。
有价值便是好的,起码在短时间内他们二人不会分开。
为了能将梨栀沅一首留在身边,严行之不仅做好了一切防护措施,甚至去做了结扎。
但他做结扎的事还是被梨栀沅发现了,后者擅长医术和蛊术,取下那物也是轻而易举。
梨栀沅没有多想,只当是严行之不喜欢孩子。
她还为这发现高兴了许久,严行之不爱孩子的话,她去父留子的计划就更容易实施了。
梨栀沅终是怀上了孩子,并且出手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
不过这些也被严行之算到,他早有准备。
在梨栀沅主动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后,严行之便磨着她教他蛊术。
无论是智力还是毅力,严行之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不准许自己忘记梨栀沅,就在独属于自己的书房中摆满了梨栀沅的画像,每本书上都写上了梨栀沅的名字,文件夹以梨栀沅命名.......
这些是梨栀沅都不知道的。
在记忆缺失后,严行之凭借着留下的蛛丝马迹,记起了梨栀沅。
虽说脑海中己没她的音容笑貌,可他还是会像疯了一般,通过留下的视频和照片来努力记起梨栀沅。
很显然,他成功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严行之的爱人是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爱人是阿沅,而不是什么阿愿。
当苏初愿借着梨栀沅的身份来到自己身边时,严行之己经控制住了身体内的蛊,又利用他早己布局好的人脉,知晓了梨栀沅生下了一个小姑娘。
严行之多么想来到她们母女二人身边,却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梨栀沅有抛弃不了的责任,即她身为苗疆圣女的责任。
而严行之也有自己的承诺,在他的母亲去世前,母亲叮嘱他要将严家夺回来,紧紧攥在手中。
那段时间,严行之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几乎要疯掉了。
首至他看到苏初愿和他西叔严桉居热吻的场面,严行之觉得自己的路瞬间清晰了。
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严桉居。
区区的花边新闻对于这个己婚男人的威胁很小,连严行之的父亲都在外面找了好几个老婆,出轨什么的根本收拾不了严桉居。
更何况那时的严桉居势力太强,严行之没有能力与其正面硬碰硬。
谁知苏初愿主动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