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看到顾景阳，慌乱地把手机塞进口袋。
“眼睛若是无用，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顾景阳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回到了座位。
两个女生在身后小声议论：
“他平常看起来那么正经，没想到私下这么放得开。”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那个女生说完，声音压得更低：“那些照片和视频，别忘了发给我。”
教室里人还不多，两个女生压低的交谈声稍加留意就能听清。
我瞥了眼顾景阳，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到了午间，谈论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恶作剧，把内容投放到了教室的电子屏上。
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都赤裸裸地展示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顾景阳的面容清晰可辨，而与他纠缠的叶雨欣只露出了上半身。
11.
顾景阳跌跌撞撞地冲向讲台关掉屏幕，面对同学们刺人的目光，他想辩解什么，却哑口无言。
班主任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把顾景阳叫了出去。
回来后，顾景阳开始收拾东西。
趁着午休时间，班主任告诉我们：“因家庭原因，顾景阳将转学。”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原因。
顾景阳的离开非但没有平息大家的热情，反而引发了更激烈的讨论，多是些下流话。
这些言论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前世。
直到班主任严厉指出传播这类内容属于违法行为，议论声才逐渐消散。
放学后，我选择步行回家。
拐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
顾景阳双目赤红地扑上来掐住我的喉咙：“这一切本该由你承受！我跟叶雨欣说好了，只要她借钱给我，我就帮她得到你！你家势力雄厚，被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你父母会迅速摆平一切，而我现在一无所有，凭什么要我替你遭罪？”
什么叫被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顾景阳这番话彻底浇灭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愧疚。
我一眼看穿了顾景阳的心思。他以为我会心软，但他错了。我冷冷地说：“别白费力气了。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不要心存幻想。他们往往比你想象的更加卑劣。”
顾景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继续道：“如果当初我能看清你的真面目，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顾景阳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等等！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可以......”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可以什么？难道你想说'我可以补偿你'？别做梦了。”我冷笑一声，“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触犯了法律，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顾景阳彻底慌了神，连连后退：“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还有感情吗？”
“感情？”我嗤笑出声，“你口中的感情，就是利用我、欺骗我、伤害我？那我宁愿没有这种感情。”我转身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我知道，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