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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九话OTK与R的相对论

“哦呀,还当是谁呢,这位不是前段时间来过幻想乡,结果让博丽巫女和隙间妖怪给教训过一顿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人吗。”

就像平常那般身着华丽和服、手执七色弹枝……做的教鞭的公主——蓬莱山辉夜,以相当有个人特色的冷笑,目视着这位打断了她的讲课,还完全没有自觉的不速之客。

“呵,不过是听闻自警队的那些人说过有这么间书塾,特来拜访一二罢了。”

比那名居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至少在掉书袋子上头,身为天人的她平时也没少做过。

“人言道【一纸书来只为墙,让她三尺又何妨】,身为永远的公主却连这点儿容人之心都没有,应当多加反思才是。”

这些个建言啊,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明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即便说得不算没有道理吧……先己后人,这道理可是恒久不变的。

我,蓬莱山辉夜,是来寺子屋教书的,不是来这陪别人拌嘴的——真要那样,我找妹红不就行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是去是留您随意,别扰闹课堂纪律便可。”

明明就是以三才具备为标榜的天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总是要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做些多余的事?

白了眼坐在靠墙那听课用的小板凳上的那位看来已笃定要留下来的蓝发少女,她在心里头为这位挂名的天人画了个小十字架。

长相也不算磕碜人,反倒是有不少可取之处。

但就这幼稚到家的自我主义性格?得了吧,与其和这家伙相处,不如让我去带着折断的直剑通关黑暗之○。

“同学们……之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

“之前在讲述r○tk定律,蓬莱山老师。”

来自宗政的善意提醒。

哦,在聊这个啊。

“所谓的r○tk定律呢,说来也不是什么很难去理解的东西,讲白了,也就是关于期待度的学问。

于某款游戏中,如果一个proplayer——就像是ro○k,他的操作能力在烂到不可能再有下限的地步之后,人们自然就已经不会对他抱有任何意义上的期待了。

而在这个前提下,哪怕是他在某场竞技中做出了【正常proplayer能做到的判断和操作】,也会被一众玩家大肆追捧,甚至被尊称为r—god。至于在这之后又回归到了平时的尴尬游戏水平?由于期待已经见底了,大多数的玩家也能对此淡然处之——称其为【otk化】。”

……为什么这堂正经的信息技术课会扯到这个的?

记不清了,能为这无聊的课程拖时间,好让咱填完每个月的固定授课时间就好——这边还赶着回去玩终于不卡单的s○eam游戏呢。“为什么一堂正经的信息技术课,会变成网络流行语研讨会的?”

在寺子屋的屋顶上,有人和辉夜一样对此抱有十足的疑问。

兔耳少女。

白衣道士。

还有……看起来相当风尘仆仆的射命丸文。

“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吧。”

放下捂在自己的兔耳上的双手,铃仙睁开眼睛,朝提问者报以有些生涩的苦笑。

“至少公主大人没有再脑子一热把学生们拐带到什么不良场所去,这就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难道你已经对自家公主的期待度低到otk的地步了吗?!

之所以想着把人家吸纳为寺子屋的讲师之一,甚至不惜以每个月一款的外界新游戏为代价,徐先生看中的可不仅仅是那八意永琳“可有可无”的委托。

在人情关系之外,她相信这位“永远的公主”,能充分发挥她的狡黠睿智,能够为自己的学生们带来些什么有用的知识——再不济,增长点人生见识也成。

“不知宅女公主是不是故意的,从第一次讲课开始,就完全没有说些正经事的打算。”

在这般苦恼之下,徐市把她的眉毛几乎都皱成了一条线。

“真不知道,咱们的公主大人哇,什么时候才愿意再度展现她身为公主的那一面呢。”

“这就不是你要求就能得到的结果了。”

摘下挂在耳朵上的窃听器,伏在房顶上的文文转过脑袋。

“人家不想当公主的话,你就算逼着别人开口妾身闭嘴奴家,也是成不了公主的。”

话是这么说啦。

“多半是怀念吧,那位在月亮上的时候,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天才公主。

一转眼千年过去,却成了现在这副五毒俱全的模样,开口屁股闭口划划爱的……可叹,可感,扼腕惋惜啊。”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这样的过去喔?

扫了眼在书塾里头侃侃而谈《恶魔城到底怎么了》的黑发少女,正转着手头圆珠笔的鸦天狗挑高了眉毛。

“真要让我抓拍到那样的辉夜,我不介意把这照片丢到《文文。新闻》的头条上,然后用标红字的大标题写上覆盖半个版面的[超稀有]大字。”

……上一个有这待遇的是谁来着?

“说到这儿,铃仙·乌冬面·因幡——咱们要不要做个交易?”

“但是我拒绝。”

还没问呐——?!

对于这位无良记者的请求,像现在这样果断拒绝才是靠谱的做法。

“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现在的公主,要是再换回去的话,这边也是会相当头疼的。

那么,感谢两位大人的协助——这边就先走一步了。”

眼神交错。

等会儿,又要我送你家公主回去?这是公主大人下的指命,说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和徐先生讨论一下《m○modora》的隐藏道具和he条件……

“……心累。”

我理解你的感受。

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只鸦天狗也跟腔道:“那我这边取材也搞定了,也就不再驻足逗留啦。”

“说取材什么的……到时候您可千万要笔下留情,万一被永远亭抄了水表,那个破烂报社就要和妖怪之山……不,幻想乡说再见了。”

“自有分寸——就提前预祝您撩妹愉快啦,徐市酱。”

先不和你辩,过两天等我变回去了啊。

——看我不把你的翅膀打成蝴蝶结!

不管是兔子还是乌鸦,在撤退的时候一向都是来去无踪的主儿。

不过是转眼功夫,先前还在道别的两位就已经消失在了天际线的另一头,这么一来……

剩下这位兀自待在屋顶上的道士,在寂寥孤独之余,连可疑度也在绝赞增加当中。

所以,这位被怀疑是“窃听人员”的少女,才会要用这么杂技的动作,来躲过差点把自己做成串串烧的赤红激光束——对吧。

非想之威光。

她收起这差点扭到腰的铁板桥,一边锤子腰眼子,一边向底下那位举着劈啪作响的绯想之剑的少女投去了白眼。

“你……”

刚想发作呢,从拐角处走开了那熟悉的身影。

挂着自警队的肩章,在银白长发上头扎了数不尽符纸的吊带裤少女。

“执法不是你这么乱来的……”

她伸手,搭在了天子的肩膀上。

“在人之里禁止大范围的弹幕使用,弓冢秋良没把指南书给你看过?”

“纸上的东西哇,终究是片面的。”

她回过头,注视着从表情到站姿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相的藤原妹红。

赤瞳与赤瞳相对。

“就连在屋顶上的这个窃听者,你都想要包庇的话,人间之里的治安也不过如此。”

本来嘛,她没第一时间把小混混的姿态给摆出来,就已经是顾忌其天人身份而做的让步了。

那么,现在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想要把祸水引到自警队的头顶上……

藤原妹红啊,才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子。

吐掉嘴里的麦秆,被称作红之自警队的她踏前一步,张口就来了俩字。

“找揍?”

不让土壤的天之娘啊,何尝怕过这言语间的拳脚威胁?

抽出了腰间的绯想之剑,任由四散洋溢的气质缓缓染红周身的空气。

“你就准备好,把这两个字反过来写吧。”

说罢,天子将绯樱剑刃朝天眼一指。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不过转瞬间便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比起上一回的气质异变,在这气势上还真下了不少功夫。目送两个炸药桶飞至视线之外,徐市正歪着脑袋,回忆在异变那会儿,与天子打照面时的细节。

在那时候,我周身具现出的气质是啥来着?

她侧过脑袋,与不知何时站在其身旁的龙宫使小姐的视线相交。

“是雷霆吗,让皇带鱼变得容易亲近程度的气候?”

“却是更加难以亲近呢,徐先生。”

永江衣玖指了指了自己因静电而蓬起来的头发,对这位损话连篇的道士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毕竟连能够接引雷霆的我,也免不得受到您周身气质的波及啦。”

嗨呀,你以为这是我想的吗?

——这是异变啊,灵梦!

“既然你早就在看着了。”

在心里头把槽给吐了个干净,他扶着脑袋,斜视着这位正任由其绯羽飘带随风猎猎作响的使者。

“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们……我的意思是,擅长读懂气氛你的你应该知道,她是不可能打赢妹红的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没有出手阻止呢?”

“原本也想要拦着的,不过转念一想。”

她掏摸着袖子,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多磨砺磨砺天子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妹红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是打架的话顶多也就破点皮……而收获的,可是宝贵的人生经验——喏,接着。”

“那么。”

从徐市手中接过油纸伞,她略一欠身。

“我的想法和先生一样。”

嘁,不愧是龙宫的翻译官。

这趋炎附势,天衣无缝的回答,还真是一点儿刺都没法让人去挑。

不过啊。

这样注重气氛、谨言慎行地在生活着的你。

——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