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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千年竹取篇第二话

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相当之热闹的人间之里。

同样,一如既往的,织田俊也——这位不那么在意是否准时到校上课的不良学生,今天也是不出意外地迟到了。

总之,来编排一下迟到的理由,发挥自己的创意和想象力,来仔细分析一下可用的joke还剩下多少。

成为了被选中的孩子,要去前往拯救某个被病毒污染的数码世界……不行不行,这也未免太扯了。

遇到了智商不怎么样、但是宴会技艺lvmax的蓝毛美少女,和她聊了一会天……似乎可行,但这明显并不能构成“不得不迟到”的诱因。

有个山西腔的邪仙想安利我加入奇怪的宗教。

好,就这么说了,反正就徐君房那家伙的懒惰来说也不会亲自去找人家确认,让别人背上一口不嫌多又无关紧要的锅,我觉得这很靠谱。

这样打定了主意的少年,自信满满地拉开了寺子屋的屋门。

“抱歉老师,我今天在来的路上被烙饼子味儿的邪教徒……啊咧?”

但是呢,却和计划中遇见的,似乎不是一个人物。

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现在讲台前的那个脱线老师,却是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在台上手执教杖的,是一位穿着华贵服饰的、拥有难以言表之美貌的黑发少女。

倒不是说会对这样来路不明的天降系美少女动什么歪念头之类的……但之前计划里,能够适用于徐君房对策的借口,这下可就说不出口了。

这——可就尴尬了。

“您……”

“织田俊也,对吧?”

“啊……正是在下!”

少女指了指他,再指了指空着的位子。

“给你三秒钟回座位,否则就把你挂到房梁上。”

“这位……新来的老师,您可是要明白,我在来的时候遭遇了什么样的糟糕事件”

“我现在明白的是,你对房梁似乎很感兴趣啊。”

“……非常抱歉!”

在少女这一脸不耐烦的威压胁迫之下,他以惊人的速度冲刺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么我们继续上课。”

用不快不慢的语调,有着仿若吟诵诗句般步调的言语。

“介绍一下自己……咱家呢,名为蓬莱山辉夜,是你们接下来几天的选修课教师。

你们所知的原先生……那个尽会出在歪主意的徐君房,由于脱线症终于步入了晚期的缘故,所以接下来几天都不得不在永远亭修养。

如此不得已的境况之下,还请在这样那样的地方,多多关照。”

少女笑着朝学生们鞠了个躬。

事实证明,虽然多少夹杂着一些不满,但拿出贵族态度来应对这群学生们的蓬莱山辉夜,也算是收获了不错的效果——而这“贵族态度”,本就是刻印在她的骨子里的,那些想忘都忘不了的东西之一。

至于这位月之公主,心中真实的想法……

该死的徐君房竟然用永琳做挡箭牌给咱安排这种苦差事……还得过来陪这群熊孩子,等咱这回去之后不让永琳狠狠抽你丫一顿,真是难解咱心头之恨!

这里是用长袖作为隐藏,握紧双拳诅咒着某个把这份苦差事抛给自己的“甩锅者”的蓬莱人。

不过既然是上课,究竟要传授些什么?

接下了这活计的话,还是要认真点对待的。

看着台下这群认真听课的【乖宝宝】们,她的微笑里头多了一丝名为“计划顺利进行”的游刃有余。

至于课程?

——当然是自有打算。

——话分两头——

在硝烟弥漫的永远大门前。

“觉神【神代的记忆】”

数量庞大的米弹压向被分割整个场地的激光光束弄得无法动弹的白衣道士。

“停一下,停一下,大姐姐您稍微停一下!”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试图拖延时间,他正在袖子里搜索着能够让他摆脱着要死要死的困境的符卡。

“用这张【超危险飞踢】?不,不行,物理系显然行不通……啊啊啊,为什么平时设计出的符卡里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最后的遗言。

米弹全数命中的“噼里啪啦”声。

被巨大的冲击力弹到周围的激光上边,有什么东西被烧糊了发出的“嗤嗤”声。

“resurrection。

都叫停了,还不遗余力地打过来,可以看做是你在试图用这种方式发泄,在千年前被我于学术界打压的地位吗。”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的徐君房一边抱怨着,一边揉着方才被激光烧焦的侧脸。

“还有啊,你这家伙,说好的激光防卫系统和‘装成一副被打的衣衫褴褛’系统呢?又给我偷懒?啊?”

向同样是恢复了之前光泽的白袍发出了如是抱怨。

“徐先生,您是不是忘了,这件道袍是谁送您的礼物了?”

“啊……这是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进行的不公对战!rematch!rematch!”

收起还在散发微光的符卡,八意永琳拍了拍正在跺脚抱怨的某人的肩膀。

“你呀,从来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永远都觉得是外部因素在针对自己。

最开始你说了‘千年不见了那就让我们来一局sc战,看看彼此的实力有没有退步吧’这样的提议——怎么,到头来又输不起了?”

“我”

“倒也挺好,能保持着这股子谁都不服的劲头走过千载岁月,也是让这边久违地生出些许怀旧。”

没给徐君房反击的机会,她一边这么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踏着步子走入了永远亭中。

“……一千年前,你才不可能说这些话咧。”

低声咕哝一句,他快步跟了上去。

她径自转入一间房间中。

“实验室?

嚯,敢情你特意把我留在这儿,是打着这个算盘?”抬头看了眼上边挂着的牌子,他不经意间抽了抽嘴角。

“若是给我知道了,你在想法子把月之都那一套科技搬到幻想乡来的话,就算是有【算得上朋友】的关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点下举报按钮的。”

“就算想这么做,那必须的材料在幻想乡里也手机不了嘛。”

也没在意对方三言两语间透露出的敌意,八意永琳依旧是摆着那张游刃有余的营业式面容。

“那就最好……行嘞,要我帮忙做啥?”

“试药。”

“……哈?”

徐君房掏着耳朵,把脑袋凑了过去。

“你在说啥,我没听清诶?”

“我这可是按照契约里规定的基本法来的,实验材料的话,征用过来试药——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之所以没有要求铃仙帮你干这事儿,是连你都不确定这【药】的毒性吗?

……

“还是老样子啊,你这家伙——不老不死的体质不是让你做各种奇怪的药物实验的,多少尊重一下蓬莱之药的地位啊。”

在眼神交流之后,这么叹息了一阵的道士话锋一转。

“那还是老样子来吧,顶天也就让我死死活活几次而已,我对抗药性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死死活活几次……不愧是徐先生,能对自己的性命如何看待得如此云淡风轻。”

当然,这无所谓的态度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性格就是了,万一哪天你的魂魄消散于世间的话,还是会有人为此而伤心的。

把上边这句话塞回心里的永琳,那笑容中也浮现出一抹苦意。

“徐先生,您也得多注意身体啊。”

“哼,这可不像是一个拿我试药的蒙古大夫能说出口的话。”

……随他去吧。

“蝴蝶梦丸,你能猜得到这颗小药丸的作用与威力吗?”

永琳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试验台上的一粒漆黑的丹药,对着徐君房调侃道。

“蝴蝶梦丸?”

徐君房一挑眉毛。

“你什么时候取名品味变得这么高大上了,还记得留在我袖子里那瓶感冒药的名字,是叫做【坚持一日三片记得饭后服用就能退烧的强效药,请放在阴凉处保存】这样的名字……”

面对毫不犹豫地揭了她千年前的短处的道士,八意永琳的微笑蒙上了一层危险的阴霾。

“徐先生。”

“干嘛?”

“张嘴吃药。”

“喂,等会……呜?!”

还在大声嚷嚷的他,被对方强行将丹药塞进了嘴里。

“差点给你呛死啊喂?!”

“这个还是试做的版本,原本想把对付那些不怎么听话的闯入者所用的噩梦版改良成有助于睡眠的安眠药ver,但是无论怎么改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于是,这是第16次改良了。”

“不要在我吃下去之后再告诉我这些信息啊!”

“而且根据临床实验的分析报告看来,之前的实验都只能起到轻微的致幻效果,所以在这一次我就直接大量加大了致幻药物的使用量。”

“我感觉很难受,伤心到爆炸,难过到变种!”

“放心吧,放心吧。”

在此刻显得无比温柔、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永琳医生,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是蓬莱人的话,稍微死那么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为什么一边摸头一边说这么危险的话题,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你言语间提到的关键信……嗯?”

“感觉如何?”

在期待中带着些忐忑的询问。

“这药丸留下来的味道,有点像是双足飞龙与狼人混血生出的畸形惊惧兽的肉啊。”

“啥味儿?!”

“那就是……啊,醒来再说。”

砰。

徐君房一头栽在面前人的怀里。

你啊。

倒是告诉我。

永琳无奈地看着他那安静的侧脸。

双足飞龙与狼人混血生出的畸形惊惧兽究竟是啥玩意儿啊。

——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晕沉沉地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他向着四周围看了看。

开玩笑的,大名我自知晓,尔等不必费心……唯一存在problem的就是,自己所在的这块地界了。

这尽目看去连同地平线另一头的、充满金属质感的高耸城墙,白银色的涂面反射着随处可见的耀眼灯光。

除灯火以外一片黑暗,光之外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

悬挂于天空中的,唯有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来者何人,胆敢于踏足此地?”

在白银色的要塞之墙上,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

这里正是久违千年复又见面的,月之都的城墙。

“这小药丸的威力还真是逆天,竟然能让我把这回忆重新体验一遍吗……强到逆天了啊。”

“尽在说些莫名其妙的鬼话,赶紧报上名来,否则——格杀勿论。”

城墙上的人把手中的阳电子炮对准了城下正在用【地上语】嘀嘀咕咕的徐君房。

有必要用这种危险级别max的武器击毙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吗,一炮下去我的确会连渣都不剩下,但连同之月的半壁都城也都随之粒子化了喔?

“我叫徐君房,双人余的徐,kimi的君,house的房。”

他在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的同时,也顺便用月人语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大侠,我只是来这里旅游的外星游客,还是请你放过我吧。”

“嚯……”

打开了推进器,对方拉着背包处喷射出的白烟,从高耸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都什么年代了还给我用空气逆推进,月之都在一千年前这科技力实在是太差劲啦!

被扬起的漫天沙尘遮蔽了视线,道士先生不无恶意地想着。

“平民?”

来人打开护目镜,露出内里那双赤色双瞳。“你说你是外星的游客,但是为什么会懂我们月人的语言?”

“当然是自学的!”

他试图把这个伪造的话题继续编排下去。

“谁在到其他地方旅游的时候不翻翻当地的旅游指南的,我们htrae星域的住民智商都比较高所以在这方面时采取完全学习的态度的……这也不允许嘛?”

“唔,从遥远星域来访的游客吗,这样倒是说得通了。”

守卫把手放在了下巴上,着外盔甲上的尖锐撞角。

“但是,本人还是觉得你很可疑啊。”

你这家伙有完没完啊!明明是在我的梦里,跟着我希望的方向前进不好吗!

“算了,就你这幅德行,想是就算是图谋不轨的贼人也不用担心的。”

“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我哪里像那种人了嘛,像我这种三好良民”

“测试。”

咔嚓,取出腰间的光束步枪,守卫直接把枪口抵在了徐君房的脑袋上。

“这把武器,用得是什么弹药?”

“g1制式储能罐,是第三代能量武器的标准配置。”

秒答。

“通过。”

收起武器,她掏出一张纳米徽记丢给了总算把手放下来,正在揉着被杵出一个红印子的下巴的徐君房。

“把这个识别标志系在自己左肩上,如果拒绝的话……后果自负。”

真大方,给的是第三类通行证嘛,我当初来这儿的时候,可是差点就被贴上了第五类奴隶标签了。

在沉浸于遥想公瑾当年的回忆中的徐先生欣赏着电子徽标上的三向龙纹箭头的当口,守卫打开推进器飞回到城墙上,没一会儿,便打开了月之都的城门。

一大块银色的城墙一闪而逝,显出了里边……可谓是一尘不染的空旷通道。

不得不说,幻想乡那个多少有些勉强的大结界,在这道作用于保护月之都的城墙面前,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祝您在遵守月之都相关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有一场愉快的旅行。”

“得令——嘞。”

话说,我记得第一次来月都的时候,因为不懂月都的语言直接被月人给当成【原住民】抓进了研究所,这次懂了月球语火星语m78星云语的我,果然就畅通无阻了。

但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没有受到需要用“第三类游客”来款待本人的大礼啊,更加重要的是……

“啊,稍微等一下,外星的客人。”

一发子弹精准地穿透了他的脑壳。

“如果你是外星的侵略者那我不就倒大霉了?不如在这里就把你干掉……?!”

不过是残影,来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什么【湮灭型单兵用破城炮】的研发时间,还远在两百年之后呢。

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这位守卫一语不发地掏出了pda。

“汇报,有一个穿着怪异道袍的入侵者进入了月之都。徽标编号和生命特征已经上传完毕,申请保全部门执行【歼灭】行动,重复一遍,汇报……”

“roger。”

就在不远处,挂在过道天花板死角里的道士。

倒霉啊。

把臂章丢到地上的他,发出了一声带着深刻无奈的叹息。

竟然会是个噩梦的吗。

——梦幻之外-——

永远亭重症病人监护室。

八意永琳、蓬莱山辉夜、秋静叶、射命丸文、以及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聚集在这昏迷道士身边的少女们。

“怎么说呢,都到了吧。”

“哎呀,能见到徐君房这副德行……真是少见。”

“听说是药物中毒?这是又做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糟糕行径了啊。”

“在新闻工作者面前,我想你得好好解释解释才行呢,我们不负责任又迫使人尊敬她的月贤大人?”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铃仙,递给我一张纸巾。”

用来抹眼泪的?!

“这样说吧。”

她用手巾擦了擦手,戴上了早就放置在一边的白色手套。

“如果徐君房先生在一天之内醒不过来的话,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醒过来了。”

沉默。

“啊?”

“你说啥?”

“什么意思?!”

“因为徐先生认为‘蝴蝶梦丸完成品味道很像双足飞龙与狼人混血生出的畸形惊惧兽的肉’所以直接吞了下去的缘故,目前他的灵魂正在梦境与现实间徘徊。

现在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请放开你抓着我衣领的双手,射命丸文——如果你是想阻挠我让这个笨蛋醒过来的话。”

“哈哈,这么恶搞的理由,徐先生他可是不老不死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狗带嘛!”

秋静叶砸了砸躺在病床上的某人的膝盖。

“你看看,都有条件反射的,所以绝对死不了的——只是在装睡而已,对吧!”

你也明白,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切。

“顺便一提,你们现在对他所作的动作都会在他的梦境中乘以百倍的呈现。而且,所有的伤痛都会使得梦境向着永远无法解脱的噩梦牢笼发展。请看。”

把手边的两个针头刺入了他的太阳穴。

哔。

一边的小电视上面屏幕亮起,显示着这样的画面。

徐君房正一脸不爽地从膝盖上拔出带有倒刺的箭矢,凝神视向前边立于电线杆上的来人。

“永琳永琳,你上镜了唉!”

辉夜一边说着,一边朝他的另一只膝盖上狠狠来了一记。

徐君房的右腿被离弦箭矢猛地贯穿。

“强!帅气!无敌!”

“……”

——这里。

有个完全没有理解目前气氛的ky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