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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尼斯后,席北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还是履行了他当时的承诺,带她去了罗马。
他给她准备了很多硬币,可温木青在特雷维喷泉前站了良久,也没有投下任何硬币。他问她怎么不许,她只是看着池水里的各国硬币发呆,没给任何反应。
席北越不由有些难过起来,他扳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双肩,微微俯身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轻柔,带着一丝浅浅的悲伤,“青儿,可以把你的愿望告诉我吗?”
温木青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席北越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发现那边有着一对白人青情侣,男的骑着一辆小型摩托车停在路边,女的则坐在后座,抱着男人的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笑得十分开心。
席北越看向温木青,“青儿想骑那个?”
温木青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见状,席北越浅浅地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一如往初,“好。”
这几天,她虽然还是不愿意说话,但已经会用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和以前那个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的她相比,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席北越觉得,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或许还能再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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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罗马待了三天,之后,便动身前往了德国。
德国的首都柏林是一个过于严肃和冰冷的城市,就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军官,眼神凌厉。席北越并没有多待,便迫不及待地带着温木青坐着火车穿越巴伐利亚平原,前往南部的新天鹅堡。
他之所以会这么迫不及待,是因为四年前,他就是在新天鹅堡和温木青第一次越过了“兄妹”这一界限,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直到现在,他都还能记得那年仅有17岁的温木青坐在床上,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袖口,有些紧张又期待地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陪她。
那时的她就像是一朵在晨曦雾霭中初绽的蔷薇,枝叶上挂着露水,青涩又美丽。
现在想来,他的心依旧有些悸动。
那一晚,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那是他第一次占有他的女孩。他相信那个晚上的温存对温木青而言也是特别的,所以他希望再次去新天鹅堡时,她能够渐渐打开心扉,重新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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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距离新天鹅堡有四公里的菲森镇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
席北越怕温木青过于疲累,便直接带她在镇上的一家家庭旅馆住了下来。
到了十点过,席北越见温木青一直坐在窗子边对着外面那被夜色笼罩着的小镇发呆,不由走过去问道:“想要出去走走吗?”
温木青点了点头。
出了旅馆,在镇上逛了没多久后,发现温木青一路走来一直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墙上的冰淇淋店宣传单看,席北越不由莞尔,心想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喜欢吃冰淇淋这一点终究还是没有变。
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他问道:“想吃冰淇淋了?”
温木青沉默几秒后,点头。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
温木青再次点头。
席北越跑着离开后,温木青便乖乖地在街边的长形木椅上坐了下来。她看着在夜晚稍显冷清的小镇,想着席北越离开前的笑,不由想,如果他们之间不曾发生那么多悲剧,而是一直这么下去,那该有多好……
就在温木青对着夜色发呆时,几个刚从酒吧出来的当地小混混勾肩搭背地醉醺醺走过。
瞥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东方女孩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街边,他们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对方是个传说中身娇体弱易推倒,还长得相当不赖,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孩,他们于是互相对视了一下,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猥琐笑容,又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