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席北越坐在床边,身上带有一些酒气,明显是才从某个宴会上赶回来。他噙着笑,遥遥地看着自己,就像一个时常纵容自己妹妹的好哥哥,可那笑里的冷度却让温木青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席北越站了起来,温木青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宋家的那小子都带你出去玩了什么啊?这么晚才回来,能告诉小越哥吗?”席北越似乎看不到她的害怕,脸上依旧挂着那令温木青胆战心惊的笑,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每走一步,温木青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席北越的身影顿时犹如高山一般彻底笼罩住了温木青,他微微俯身,一手撑在她脸侧的墙上,防止她逃跑,一手则有些轻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温木青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不说话?”席北越挑了挑眉,随后脸上的笑冷意更深了一些,“不说话的话,小越哥可是会惩罚你的,想清楚了。”
温木青还是没吭声,不过身体却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席北越低头,有些炙热的气息顿时喷洒在了她的脸上,“既然如此,青儿你可别怪我了。”
他的话语明明是带着些许纵容的,可是下一秒,他却突然发狠,猛地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温木青呼吸一滞,话都说出来一句。
“你还真是有能耐啊!生着病都敢跟外面的男人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嗯?!”席北越猛地提高声音,犹如被激怒的狮子般质问道。
温木青想要挣扎,但是因为久病不愈,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席北越愈发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脖子痛得像是会断掉,她开始呼吸不过来了,大脑里的氧气越来越少,视野里的画面也渐渐模糊起来,意识一阵阵的模糊。
她有些怀疑,席北越是不是真的要掐死她了。
就在温木青濒临晕厥的边缘时,席北越总算放开了她,大片大片的空气顿时猛地灌进气管和肺,灌得生疼,于是她用力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还未缓过劲来,席北越就一把抓过她,将她整个人扔在了地上。
席北越脱掉碍事的西装,扯了扯领带和衬衣领口,脸色冷得吓人。
“温木青,今天我就要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东西!”
温木青心里一阵阵的钝痛。
东西……果然在这个男人心里,自己只能算是“东西”了么?
…………
席北越的惩罚很疯狂,一切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他穿戴好衣服,看着床上闭着眼满脸憔悴的女孩,沉默良久,神色莫名。
她被自己折腾了那么久,一度几乎已经到了昏厥的边缘,连呼吸声都是那么的微不可闻,这样的她苍白、透明又脆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心脏的某一处细微地疼了一下,却被席北越狠狠地忽视了过去,他转过身,毫无留恋地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