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现在可能还在叶城吧。”
还在城里便好。
那颗凉下来的心略微回暖,只要人还在叶城,就有机会寻到。
南簪一边带着阿秋等人准备出门,一边咬着唇心中思忖。
实在不行,她就好好认个错,服个软…
马夫侯在门前,带着黑色花斑的骏马低下头,便跺着蹄子,便不耐烦打了个喷嚏。
阿秋刚要搀着南簪上马车,门边却突然传来阵苍老的沙哑声音。
“请问,这是南府吗?”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人吓了一跳,阿秋差点从马镫上跌下来,南簪身子一歪,扶着车厢稳住身子,转头瞧上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待在马车与府门的死角里,见小姑娘看向自己,向前两步,略微抬起头,让人能够更加清楚地瞧清楚自己的五官。
为了御寒,老人穿着件深灰带着兜帽的斗篷,皮肤枯槁,爬满了深刻的皱纹,眼眶深深下陷,面庞上长着不少斑驳的花斑。
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知为何有些僵硬,甚至让南簪无端联想起,那天去买纸钱元宝时,在店中看到的纸扎人。
“您是?”
南簪急着去寻人,开口询问,眼神示意门房的侍从接替照顾面前的老人。
她并不想要继续留在这,不仅是因为岑修,更是因为面前人让自己觉得有些不适,但再度看去,好像又变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老人。
“在下岑据,我孙儿岑修,好像是在南府上驱邪。”
祖父?
南簪停下了放下车帘的动作,瞧向那个衣着朴素的老人。
“此处确是南府,可若是您寻岑道君,那可是不巧。”
阿秋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发白,但还是老实回应。
“他早上就离开了,眼下虽说应当还在叶城,但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在何处。”
“不急。”
老人摆摆手,垂下头,五官再度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中。
他的声音轻了些,好似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来了,他肯定知道,到时候自然会回来。”
“那…老先生先进去等道君吧。”
阿秋道。
南簪闻言,也从车厢上下来,礼貌地朝老人行了一礼。
既然面前老先生都这样说,那也正好省了自己无头苍蝇似的寻人。
“这位一定是南小姐吧?”
老人并没有进门,而是转头看向南簪。
说来奇怪,这眼神之中,南簪居然品出些奇怪。
打量的视线赤裸裸,如同商人在审视自己即将到手的物品一般。
“正是,眼下初冬,此处又正是风口,老先生还是先进去吧。”
偷偷向后挪了几步,企图避开几分老人的视线。
“好。”
这次岑据倒是挪动脚步,直接迈过门框向府内走去,甚至没有再给南簪一个多余的眼神。
南簪呼出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但当老人经过自己身边时,却突然歪头,深深望了身旁的小姑娘一眼,嘴角挂上几分诡异的弧度。
0036 黑发
岑修在南母眼中,已经被打成了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形象。
但是毕竟帮着女儿解决了纠缠已久的脏东西,又是全家人的恩人,到最后,到底还是礼貌地献上厚礼,只不过态度疏离,远不似之前亲热。
不过对待寻来的不知情老人家,还是连忙将人请进屋内上座,又唤身边丫鬟沏茶热茶,为老人暖暖身子,好等着岑修归来。
南簪坐在另一侧,有些坐立难安,袖中的手指纠缠,甚至开始无意识地扣起指甲。
她也是才想到,老人一路过来,哪里有机会给远在叶城的孙儿传信,岑修真的能回来吗?
洛珩玠可是货真价实地还在这,甚至让她感觉更加危险了几分。
南母并不知道这些,还礼貌地和座上的老人交谈。
那名为岑据的老人也是奇怪,明明看着就是个乡间的务农老者,但品茶落座的姿态比之南父都不逞多让,与他清贫的外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老先生过来寻人是有何事?”
人将茶杯放回木桌,眼皮一掀,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气派。
“说来也是惭愧。”
岑据扯过袖子,偏头咳嗽两声,而后竟是将视线再度落